那壺酒裏放了催情藥。
就連水榭焚香中也添了些不易察覺的催情之物。
二者相合,藥效更猛。
若單是焚香,本無大礙。
這也就是為什麽韓令芙先前一個人在水榭待了那麽久都沒事兒的原因。
事情當然驚動了成國公夫人。
她臉色煞白,匆匆趕到水榭之時,韓令芙已經被景雙和景陸綁了起來。
高門嬌養長大的女孩兒從沒受過皮肉哭。
大男人手上沒個輕重,韓令芙雙手被綁縛在一起,手腕上還能瞧見明顯的紅痕。
可是成國公夫人又哪裏顧得上心疼呢?
一進門,掃量過屋中情形,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趙行身前:“二殿下恕罪,她年幼無知,冒犯衝撞……”
“國公夫人這話,還是等著來日到父皇母後跟前去回吧。”
趙行打斷了她,一點兒情麵也沒打算給她留,隨後冷嗤道:“我請夫人來,是有幾句話想先問問夫人。”
成國公夫人嚇出一身的冷汗來,又為趙行氣勢壓著,更大氣不敢喘一下。
她敢在昌平郡王府哭天搶地,卻無論如何不敢在趙行麵前強詞奪理。
這位有多金貴,天下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得清。
就是再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實是不敢在趙行跟前撒潑!
她上下牙齒打顫,跪在那兒,肩頭瑟瑟,其實可憐。
趙行隻是冷眼掃量:“韓娘子養在深閨,我竟不知國公府是如此教導,養得她自輕自賤,如今要使這樣的手段,自薦枕席不算,還用上這種下作的東西,妄圖勾引。”
成國公夫人猛然抬頭,趙行眯了眼:“夫人一概不知?”
“我……我實在……這我實在不知道啊!”
方才底下的小丫頭來回話,說隻怕二娘壞了事,惹惱了二殿下。
她本想著,趙行是個脾氣好的,就算二娘再怎麽衝撞冒犯,她來請個罪,也無非說如今家裏為了大郎的事情焦頭爛額,二娘一時糊塗,請趙行千萬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