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雙宜疼得幾乎暈死過去,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人影晃動進了殿中來,她眼前一片模糊,連一片衣角都沒能看清楚,就真的昏了過去。
鄭雙學身形其實動了一下的。
畢竟鄭雙宜這樣子躺在地上,也實在是不好看。
但是被薑莞按了一把,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鄭雙雪一咬牙,竟然真的乖乖站著不動了。
薑莞身上的茜紅襦顏色有那麽一小塊兒是明顯要更重些的,且這殿內有撲鼻而來的血腥氣。
眾人進得殿中來,一看鄭雙宜躺在地上的情形,無不吃驚。
而掃量過去,鄭雙雪卻擁著薑莞的肩頭,靠著殿中圓柱站立。
薑莞手上有一把匕首,沒人知道那匕首上的猩紅色究竟是何人的。
事實上周宛寧是看見了鄭雙宜手腕上的傷的。
總不可能是鄭雙雪傷了她。
但眼下薑莞麵色發白,她皺著眉,跨步上前去,擠開鄭雙雪,從她手上接過薑莞。
等走近薑莞身邊,那股子血腥氣更重,周宛寧麵色一寒:“你受傷了?”
她下意識拉了薑莞肩膀要檢查她身上哪裏受了傷的。
結果這舉動牽扯到薑莞手臂上的傷口。
薑莞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鬢邊冷汗越發盜出的多。
她這樣子,把周宛寧嚇得不輕,趕緊撒開了手:“我弄疼你了?你傷在了哪裏?”
周宛寧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趙行已經黑透了一張臉站在了薑莞身前。
頎長身形拖出一地的陰影,他周身戾氣布滿,實在是嚇人的厲害。
周宛寧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反正從小因為黏著薑莞,就老跟在趙行身後到處跑,她何曾見過這樣的趙行?
就連裴清沅和鄭雙雪兩個人也嚇得噤了聲,誰都不敢說話。
趙行麵色鐵青,然而開口時候還是盡可能的穩著聲兒,平緩著,似乎怕嚇著薑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