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自然是話趕著話正好說到這個話題上來。
薑元瞻心中卻警惕起來。
照理說阿娘聽了魏寶珮的事,得氣惱不已才對,他還想著要怎麽哄她勸她呢,結果著話鋒一轉,竟說起他的心意不心意的。
薑元瞻腦子活泛,這會兒轉的尤其快,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一時無奈,唉聲歎道:“合著您叫我過來,本身就是為了問這個話呢?”
顧氏又丟個白眼過去,隻管剜他:“我倒問不得了?
前些日子你阿耶書信送往弘農,你也不是不知道。
眼看著你阿兄的事情就要定下來了,你倒還八字沒一撇。
你自個兒好歹長點兒心吧。
外頭那些年輕女郎惦記你是圖你什麽?
圖你長得好看?圖你家室門楣好?
你這個年紀,身邊幹幹淨淨的,她們自然想著能得個如意郎君。
早些定下來,便再沒有這許多麻煩事情找上門來,正好絕了這些人的心思去。
再則也不是我要說你,前兩年你阿兄這不行,那不行,他自個兒都還沒立業,我想著等一等也無妨。
你呢?
你早在軍中曆練,在遼東時候我不考慮你的事情就算了。
現在回京了,又建功立業,還不考慮?
你阿妹孩子都快生了,你怎麽就不知道叫我省些心?”
說起這個來,她倒是話多的不得了,洋洋灑灑一大車,壓根兒也沒給薑元瞻說話的機會。
“阿娘,我……”
“我隻問你這一次,你今日隻管與我老實說,心裏有什麽,就與我老老實實說什麽,倘或你說心裏沒人,也沒考慮成婚的事情,打你今日出了這扇門,我再不過問!”
這是什麽意思?
這不明擺著都快跟他挑明了說嗎?
薑元瞻突然想起趙行的那番規勸之言來。
——原來是這樣。
薑元瞻一時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