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魏寶令姐妹後,薑莞的神色一下子淡了下來。
隱隱還能從她麵容上瞧出些倦意來。
“累了?”
裴清沅柔聲問她,她搖頭說不是。
“那你是在考慮這事兒要不要告訴舅母,或是宛寧?”
薑莞深吸了口氣:“我在想,是什麽給了魏寶珮這樣的底氣,讓她對我二兄動這樣的心思呢?”
她確實很難理解。
這種明知是奢求的心思,魏寶珮動的是理直氣壯。
溧陽縣外明明已經逮住她一次,且薑莞自認為很是沒給她留什麽情麵。
本以為她也該有所收斂。
結果二兄和寧寧的婚事定下來後,她還在阿舅家中鬧了這樣一場。
薑莞去看裴清沅。
表姐這樣的出身,都從沒敢想過趙然。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
“她有什麽樣的心思也都是白費,你又何必為這樣的人耗費心神,給王爺知道了,又要說你。”
裴清沅剝了個橘子給她遞過去:“橫豎魏家舅母會妥善處置,不是已經寫了信要把她送……”
“我想見她一麵。”
裴清沅眼皮狠狠一跳:“見她幹什麽?我聽魏三娘子的意思,她簡直瘋了一般,口不擇言,說的那些話真是不堪入耳,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
“表姐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很奇怪。”
裴清沅卻不鬆口。
雖然先是順著她的話應了這樣一句,可是立馬又轉了話鋒:“但與你有什麽相幹?便是與我們這些人,全都不相幹的。
你就當她是被家裏寵壞了,郡公把她捧的太高,才叫她這樣子眼高於頂。
再則我知道你想什麽。
你無非覺得,就算是惱羞成怒,眼見著嫁二表兄無望,要在家裏鬧上一場,也不至於字字句句都這樣指著寶令的鼻子罵。
所以你是想問問她,到底跟魏寶令有什麽深仇大恨,寶令從前又究竟對她做過什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