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沒人知道魏寶令已然曉得了鄭皇後的心思,而那事兒又算是被趙行夫婦兩個給攪和黃的。
現如今從鄭雙雪那兒聽說了,薑莞便總是覺得心裏不大安寧。
正巧裴清沅也登門來瞧薑莞,她那會兒正跟周宛寧在說這個事兒。
這會子坐下來,聽了幾耳朵,不免有些意外:“寶令才來盛京多少時日,怎就值得聖人這樣了呢?倒弄得現在尷尬。”
“我也是說呢,偏偏寶令表姐自己又閉口不提這個事兒,弄得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勸她,該不該告訴長輩們知道。”
周宛寧抓了一把瓜子來嗑,略想了想:“這有什麽的。她自己不說,就是沒放在心上,咱們刻意去提,反而不好吧?
要不然,你是怕她心裏不受用,或者是對你和蜀王殿下有了什麽,想把事情說開,那就把人叫來,隻當閑話家常,說開了就是了。
難道還真為了這個懷恨在心,耿耿於懷啊?”
她如今倒是沉穩了不少,想是議過了親,很快就要成婚的緣故。
倒比從前收斂許多。
不過這直爽的性子是骨子裏的,絕改不了了。
裴清沅無聲笑了笑,不過倒認同了周宛寧這話:“要麽就說給長輩聽,叫長輩去問問她心裏怎麽想,真怕她對你有什麽,就自己跟她說,總能說開。
我今兒過來原也是有事跟你說的。”
她也不賣關子,吃了口茶而已,繼續接上前頭自己的話來:“姨母給河東去了書信,說想再留我多住些時日,阿耶回了信,說是留我住到年下都沒什麽,隻是我的婚事,要姨母和舅母多為我費心,如今我暫且不回河東去了。
姨母說我的事情她自有安排,反正……反正我也曉得長輩們的心意了,再過些時日,要是我還是不鬆口,她就想著替我相看別家小郎君。
這些都是後話,要緊的是我如今還在盛京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