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麵裴清沅確實沒想過。
覺明方丈給的錦囊似乎有些燙手。
她攥在手心裏,低頭看了好多眼,可始終沒有打開。
趙然搓著手站在床邊,心裏著急,嘴上偏偏不敢催她。
趙行護著薑莞坐在床尾的圓墩兒上,看趙然不爭氣的樣子,無奈的別開眼,也懶得管。
長輩們自然都在外室坐著等,也是趙然求的。
就怕進了內室中,又要說裴清沅,反而弄得裴清沅更不自在。
還是薑莞先開的口:“表姐,覺明方丈是得道高僧,他說的話,你該信,總不可能是我們有這樣大的本事,串通了方丈大師一起來騙你的。
這個錦囊,你打開看看。
你都拿了好半天了,怕什麽呢?”
“我沒有怕。”
就是嘴硬。
薑莞也不拆穿她。
畢竟自從出事之後,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
從前聽人家說,經曆過重大變故的人,總是會格外的多疑敏感,也多心。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讓她心裏生出一根刺,經年累月,越紮越深。
而且在裴清沅的事情上,薑莞也確實相當的有耐心:“表姐,我方才同你說了那樣多,這是我自己經曆過的,否則也不會讓二哥哥帶著表兄特意往大相國寺再跑一趟。
而且你也聽二哥哥和表兄說了,他們今天去,覺明方丈是早就算到了他們會去……”
“珠珠,別說了。”
趙然抿了抿唇,柔聲打斷薑莞:“讓她自己選擇,這個錦囊,實在不想看,就先收起來。”
這屋裏的人,沒有不為他好,不為裴清沅好的。
照理說來,他恨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要拆台。
隻是他看得出裴清沅的猶豫和掙紮。
實在不想強求於他。
他說了,他等得起。
何況有了覺明方丈的那番話之後,他心中情意更滿當當,絕對不會在此刻就逼著裴清沅做什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