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再沒什麽比兩情相悅,互通心意更讓人愉悅的。
趙行現在的狀態就是從頭到腳寫著高興兩個大字,目下大抵什麽棘手難辦的事情托付到他麵前來,他都能笑著應下來,約莫是連理智都一並丟了。
薑莞在他手背上戳了戳:“可我怎麽跟姑母說?”
趙行想了想,此事是不能瞞著長輩們的。
如她所言,她先開了這個口,本來就應該算私定終身。
父皇母後那裏他央了大兄去拖著,賜婚的旨意不會發,她這邊又把所有長輩都瞞的死死地,確實不成體統。
“皇叔皇嬸那裏我替你去回話,也不必說今日事,免得他們罵你。”
他反手捏了捏薑莞柔弱無骨的手,但也隻是一下,很快就鬆開:“沛國公那兒……他遠在幽州,往來書信不便,且此事也不是能在信中說清楚的。等回過皇叔皇嬸,請皇嬸做主,寫信告知,等到過個一年半載,沛國公調回盛京時,我再登門與他詳稟。”
他把事情都考慮的很周到。
薑莞抽回手,托腮看他:“那官家聖人呢?”
說起這個,趙行就笑了:“你猜?”
薑莞因他這兩個字,嘴巴撅起來,能掛個葫蘆在上頭。
其實也沒什麽好猜的。
他肯定也考慮好了後路,既然心在她身上,那不會讓官家聖人真給他相看小娘子。
反正宮裏還住著他的好大兄,事事肯依他。
隻是賜婚的事情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世乃是趙奕的手筆,由頭到尾,他自己是沒有說過一句的。
現在趙奕還在禁足,韓沛昭丟了與裴家的婚事。
那兔崽子還有許多的計劃沒來得及實施,也還沒把她騙回頭,她跟趙行就這麽定下了。
等到他解了禁足出來,頭頂的天全變了,那時候趙奕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薑莞低低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