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四個多月,趙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更沒有說是眼下這樣的態度。
柔和的,渾身的堅硬都卸下了,單在她跟前是這樣子。
陳縈不明白,也不理解。
前麵幾個月都沒有。
她按照他所想要的,一直在那樣做著。
照理說來,他應該滿意,自然不會有如今這些話。
可……
陳縈抿著唇,低頭看他握著自己的那隻手。
趙禹的手是好看的。
她雖然沒有這樣近距離觀察過別家郎君的手生的如何,卻也能明確的認知到。
這樣一雙骨節分明又細長白皙的手,怎麽不好看呢?
偏偏還不是文弱書生的那種弱質感覺。
他是練武的人,騎射不輸人,她知道趙禹,真說功夫騎射,其實連薑元瞻都不輸的。
現下這隻手握著她,很緊切,又怕弄疼了她,還是收著勁兒的。
突然之間,她變成了趙禹眼中的稀世珍寶。
“殿下今天這是怎麽了?”
陳縈還是那樣柔聲細語的,耐心的不得了,問了他兩句:“是因為我有了孩子嗎?”
她歪著頭,靠在身後的軟枕上,除了被趙禹握著的那隻手外,另外那隻手還是落在自己小腹上。
輕輕的覆著,攏著手指,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殿下不必這樣的。”
“不是。”
趙禹這回才是真有點急了。
他知道陳縈是倔強的。
骨子裏透著的那股勁兒。
她要認準了,很難改變想法。
這事兒錯在他。
盡管他自己到現在都還鬧不清楚這樣的感情到底應該算什麽。
隻是自幼見慣了父皇與母後的夫妻情深,長大了還有二郎與薑莞擺在那兒。
他多少能品出些味兒來。
這樣的情愫其實來得突然。
他也說不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短短四個月時間,他整個心境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