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看動手解決不了問題,直接來威脅了。
桑氏也豁出去了,“三個孩子都是你陳家的種,憑什麽要我養,你想賣就賣好了,至於你說的那三間破房子,早就破的沒法住人了,我才不要。
既然你不肯拿銀子,那你就盡管拿和離書或是休書來,我前腳簽下,後腳就去衙門告你,就是不知那一百杖你受不受得起!”
“你!”該死的女人,以前不是一向好欺負嗎?今日這是怎麽了,還懂得拿律法壓他了!
“你也別一口一個你的嫁妝的,你們家當初那日子也不比我家強多少,你哪來的什麽嫁妝,頂多也不過值個十兩八兩的銀子,還有你也別說是你養家,你一個老娘們能掙幾個銀子?”
桑氏道:“我家確實沒什麽銀子,可是當初我的嫁妝裏有一副我親手繡的喜鵲登梅的繡品,嫁入你家第三天就被賣到繡坊換了一百五十八兩銀子,這事兒繡坊的老夥計都還記得,用不用我將人叫來,給我做個證?
順便算一算,這些年我到底賣了多少繡品給繡紡,你到底得了多少銀子?”
陳二被說了一通麵皮發熱,最後還是強撐著道:“好好好,再多給你五十兩銀子,一處老宅,加三個孩子,這已經夠多了,再多你就別想,你若同意,咱們這就簽和離書,不然五十兩也沒有。”
看熱鬧的人有氣不過的直朝陳二翻白眼,他把孩子當抹布一般扔給了桑氏,要知道,他家最大的女兒今年十一,眼瞅著再有三四年就要嫁人了,嫁妝也要準備個幾十兩,他家那處老房子,破的頂都沒了,壓根沒法住,這一和離竟然連人家桑氏的嫁妝都不能還給人家,他可真不是東西。
桑氏道:“不行,最少給我一百五十八兩,沒有這些銀子這幾個拖油瓶我是不會要的。”
顧婉寧從樓上聽著桑氏的話,終於聽出來了點意思,原來,這女人一開始就是奔著三個孩子來的,她不是不想和離,而是怕她和離後三個孩子真的被她丈夫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