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若真是偷了別人的錢,那我肯定二話不說幫他賠償,可在事情查清之前,我做姐姐的,總不能硬按著自己弟弟的頭,讓他承認自己是個偷兒。”
葉安瀾這話得到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點頭讚同,可不就是嘛,若是換了他們自家的娃兒,他們也不能就這樣讓孩子背上手腳不幹淨的名兒。
葉安瀾得到了輿論支持,轉過頭就又朝那老漢開炮了,“老丈你也聽到了,你要是不能證明我弟弟確實偷了你銀子,我怕是得直接拉你去見官了。”
老漢被一大群人目光灼灼緊緊盯住,心裏早就已經不由自主開始發虛,此時被葉安瀾步步緊逼,他其實已經心生退意。
但想想自己生病的孫子,老漢到底還是咬著牙,沒讓自己落荒而逃。
他指著鄭豐收,“他就是偷了我的銀子,他那錢袋也是我的,你們不能因為銀子都長得一樣就說那不是我的。”
說到這裏,他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我婆娘還等著我給他抓藥,我卻丟了她的救命銀子,嗚嗚嗚......我該死,我該死啊!”
這是說不過就直接開始耍賴示弱博同情了。
葉安瀾深吸一口氣,“那你總不能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就白訛我家的銀子吧?照你的這個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在這街邊隨便拉個人,然後就一口咬定人家偷了我的銀子?”
原本還有點同情那老漢的吃瓜群眾一聽,頓時感覺自己恐怕要錢財不保,於是一個個全都聲援起了葉安瀾。
聽到大家七嘴八舌聲援葉安瀾,老漢哭聲不由微微一頓——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腿,“我、我有證據!”
他一指握著錢袋的鄭豐收,“他那錢袋裏除了散碎銅子兒,一共還有十個一兩的小銀元寶,還有一張二十兩的小額銀票。”
鄭豐收氣壞了,這不是剛剛周明哲讓他省著點兒花錢的時候,他嘻嘻哈哈報出的銀錢數目嗎?這人合著是從那個時候就打上他錢袋的壞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