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妥協的快,被丟下不管的那位年輕書生卻是臉色鐵青,忿忿罵了一句,“牝雞司晨,惟家之索,世風日下,禮崩樂壞啊!”
已經走出去挺遠一段距離的葉安瀾嗖的一下又倒了回來,她腳一抬,再一落,原本看著十分結實的青石板地麵就跟豆腐似的,噗呲一下就裂開了。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一眾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葉安瀾下頜微抬,看向年輕書生的眼神滿滿都是鄙夷,“你看不起女人?”
年輕書生別開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葉安瀾嗤笑,“堂堂男兒,居然連跟我這個小女子當麵鑼對麵鼓辯論一二的勇氣都沒有,你哪來的臉看不起女人?”
年輕書生臉色陣青陣紅,“你!我不與你這無知婦孺爭辯!”
葉安瀾撇嘴,“婦孺就一定無知了?你生了個男兒身就一定頂天立地了?笑話!事情要真是這麽簡單,這世上又怎會有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但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衣冠禽獸?”
年輕書生被葉安瀾罵的差點兒沒有直接原地去世,他手抖得像是得了羊癲瘋,“你、你一介女子,竟敢當街辱罵他人,難道就不怕自己名聲掃地?”
葉安瀾心說,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死榆木疙瘩?怎麽就一點兒都不明白什麽叫作“勝者王侯敗者寇”?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輿論是由當權者掌控的,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這貨到底是怎麽在這亂世平安活到現在的?
她伸出手,輕輕撫上酒樓門前的雕花立柱,然後五指收緊,哢嚓一聲在那石頭雕成的立柱上麵抓出了五道深深印記。
“誰敢讓我名聲掃地?你?還是你?或者是你?”
眾人:(ΩДΩ)這誰還敢說是自己啊!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嗎?
她視線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在用力搖頭,就怕搖得慢了,葉安瀾的手就摸上他們脆弱的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