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安分守己跟在葉安瀾身後的文六娘,最近因為葉安瀾的一反常態相當憂心。
偏偏有些人一點兒也沒感覺到文六娘的滿心焦躁,他們仿佛看到了什麽千載難逢的良機,開始比著賽的跑到葉安瀾麵前獻殷勤。
他們給她送茶樓、送戲班子、送舞娘、送說書先生、送......但凡是他們認為葉安瀾會感興趣的,就沒有他們不能包裝成禮物送到葉安瀾府邸上的。
雖然葉安瀾早就交代了負責守門的護衛隊成員,不論是誰、不論送什麽過來,都務必原封不動給退回去,可文六娘卻依然還是一日賽過一日的憂心。
她怕啊,怕那些無孔不入的人,把葉安瀾真給帶到歪路上去。
要知道葉安瀾雖然是一方義軍勢力的老大,可她年紀擺在那兒、出身擺在那兒,誰也不敢保證她真的不會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文六娘也想過勸一勸葉安瀾,可她每次剛說一個開頭,葉安瀾就會笑著對她擺手,“我是在辦正事兒。”
她都這麽說了,文六娘還能怎麽樣呢?總不能刨根問底兒,非要葉安瀾說個一二三四出來吧?
文六娘可沒有忘記,從身份上來說,葉安瀾是她的東主,她是葉安瀾的侍衛,她沒資格要求葉安瀾什麽事兒都跟她說個清楚明白。
不過,對除了葉安瀾之外的其他人,文六娘可就沒那麽客氣、收斂、有分寸了。
送禮到府邸卻無一例外的次次都被拒收,這讓很多挖空了心思鑽營的人相當惱火。
他們看見葉安瀾依然在一天不落的到處玩樂,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必然是葉安瀾身邊的人怕他們鑽了這個空子,所以就用這種方式把他們送禮的路子給徹底斬斷了。
可他們會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嗎?作為投機主義者,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什麽省油的燈。
府邸送不進去,他們就開始千方百計“偶遇”、施恩葉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