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良在族人的幫助下安葬了父親母親,然後又花錢托人請了大夫給妹妹診治。
好不容易小姑娘緩過勁兒,身體漸漸開始好轉,花良那些不做人的血親就又按捺不住鬧上了門。
他們指責族長一家不安好心,說他們收留花良兄妹,為的是吞掉花良父母留下的那些財產。
花良被迫帶著妹妹回到自己家,結果一進家門,花良就發現,他們家的糧倉、箱櫃都已經被人搬空,雞鴨牛豬也已經全都被人抓走,就隻有他娘苦心藏起的一個小木匣子,還好好地藏在灶房柴堆下麵的陶罐裏。
他把裝著房契地契以及少量金葉子、銀錁子的小木匣子重新塞回陶罐,然後又重新把那塊活動的青磚,以及之前蓋在青磚上的柴火挪回原位。
再然後,他去了族長家,把自己家裏發生的事兒全都告訴了族長一家。
族長氣得胡子直翹,大罵花良那些不做人的親戚“賊喊捉賊”。
花良反應倒是十分平淡,他拿出手頭僅剩的幾塊碎銀裏最大的那一塊,拜托族長的大兒媳幫他做多多的幹糧。
族長的大兒媳好心建議,“嬸子每天給你們做一些,你們直接吃新鮮的不是更好?”
花良卻搖頭堅持,非要對方給自己做多一些。
族長的大兒媳雖然不解其意,但卻還是按照花良要求的,給他做了整整兩大鍋幹糧。
她是掌燈時分做好的一鍋白麵饅頭、一鍋雜麵饅頭,留花良兄妹吃了晚飯之後,她讓自己丈夫把花良兄妹和打包好的幹糧一起送去了花良家,一方麵是她不放心這兩個孩子單獨在村子裏麵行走,另外一方麵也是給這對兄妹撐腰的意思。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花良居然就在那天晚上,一把火燒死了包括他祖父在內的那一大家子。
沒人能夠證明這事兒是花良做的,但就在他家隔壁的他祖父家,住人的幾間屋子外麵卻都有著明顯的縱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