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瀾:......
她就說怎麽這個地名這麽耳熟,這不就是她之前恰巧路過,又恰巧救了一位難產孕婦的那個小縣嘛!
合著這一家子要找的神醫竟然就是她自己?這......
葉安瀾不好跳出來自己認領神醫名號,而且說真的,她覺得自己還真算不上啥神醫。
之前那個被她救過來的孕婦,其實也不是別人就都救不了,她隻是占了女子身份的便宜,能做很多男大夫做不到的事——比如給正在生產的孕婦紮針、推宮啥的。
一套陣法紮完,她有了力氣繼續生孩子,葉安瀾再把自帶的參片給她含著吊命,親手幫她推宮順產。
等到孩子生下來,葉安瀾再給她開張方子調養身體,這婦人的命就也徹底保住了。
她歎口氣,在心裏感慨一句,這古代的醫療水平真是太落後了,她能享受現代社會的先進醫療技術,完全是托了無數代前輩醫者的福。
和種地一樣,葉安瀾覺得醫術也不該是一項被人當成秘密藏著掖著的技術。
她對姬恬道:“我雖不是神醫,但醫術也還算可以。若是你們不嫌棄,我等下也可以給令弟開個方子。”
至於對方拿了方子到底用不用,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了。
她盡了自己為數不多的醫者仁心,家屬願不願意相信她,她表示自己實在無法強求。
給乖乖巧巧的小孩兒把過脈,葉安瀾斟酌著給他開了張藥方。
姬愉第一時間拿了藥方去看,發現葉安瀾用的藥,確實都是對症之物,心下對葉安瀾頓時多了兩分信任。
葉安瀾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但卻沒有因此心生不快。
將心比心,如果是她自己,在路上遇到一個陌生人自稱大夫,要給她重視的人看病,她就算再怎麽病急亂投醫,在用對方的藥方之前,肯定也會自己先看兩眼。
看不看得懂還在其次,重點是看了多少能換幾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