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們先不要對其他人說。”白老夫人壓低聲音叮囑自己的兒媳和孫女,“我們不能給家裏招禍。”
兩位白姑娘齊齊點頭,白夫人卻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那遠兒......”
白老夫人搖搖頭,“遠兒也不行,他還小,心裏藏不住事兒。”
兩人口中的遠兒正是白慶之的小兒子,他今年九歲,雖然早慧,但到底年紀尚小,白老夫人不敢賭他是不是足夠嘴嚴。
她對白夫人道:“家裏的釘子咱們這些年都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明天那孩子過來,你想個法子把我院子裏的那兩個都給調到別處去。”
白夫人點點頭,“兒媳知道了。”
正好他們府上也到時候給下人們準備厚棉衣了,她明天完全可以讓家裏的丫鬟婆子分批到針線房去量尺寸。
想好調開眼線的辦法,白夫人滿懷期待與忐忑,扶著白老夫人,帶著兩個女兒,一起走出了位於小佛堂裏側的暗室。
這間帶著暗室的小佛堂是這座侯府剛剛被賞賜給白家時,白家當時的老夫人做主建起來的,暗室位置隱蔽,最裏麵還有一道暗門,暗門後麵是通往府外的地下甬道。
這是白家先祖給白家後輩兒孫留下的一條退路,沿著地下甬道往外走,可以直達白家名下的一棟二進小宅子。
那宅子自從被白家先祖買下,就一直掌握在家中輩分最高、地位最尊的女主人手上。
因為位置不好不壞,麵積不大不小,那宅子在白家這樣的公侯之家並不引人注目。
它被當作遺物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時至今日,除了白老夫人和白慶之、白夫人,白家的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他們根本沒有看在眼裏的宅子,居然是他們的逃生中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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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葉安瀾趕在白家人吃晚飯之前,帶著一張折疊好的黃紙進了威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