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安瀾覺得,白慶之的這位庶妹大概率是又壞又蠢,但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話說的過於直白。
和葉安瀾在“過於直白”這四個字上有不同認知的白夫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夫人才十分艱難地開口,“是既壞又蠢。”
說完這句,一直循規蹈矩的白夫人突然非常神奇地感覺自己心情愉悅、一身輕鬆,就好像一直束縛著她的什麽東西咯嘣一聲繃斷了似的,讓她輕的就像可以隨風起舞的柳絮。
葉安瀾也詭異的沉默一陣,她抬起頭,和白夫人對了個眼神,然後兩個女人就非常突兀地,心照不宣的麵對麵小聲笑了起來。
笑夠了,葉安瀾清咳一聲,“侯爺沒有提她,是不是因為如果你們把消息告訴她,她大概率會‘大義滅親’揭發你們?”
嚐到了放飛自我甜頭的白夫人點點頭,開始跟葉安瀾科普白家的一樁密辛。
“這姑娘其實並不是我們老侯爺的親生女兒。”
“她親爹是我們老侯爺麾下的七品武將,在與胡人的一次大戰裏,他幫我們老侯爺擋了一支胡人射來的冷箭。”
“後來他因為傷勢太重過世了,臨死之前,他央求我們老侯爺代為照看孀妻弱女,我們老侯爺答應了,寫信讓我們老夫人把這對母女接進京妥善照看。”
“我們老夫人把人接進京後,原本是打算把她們安置在她的陪嫁宅子裏,讓她們清清靜靜地過安穩、富裕的小日子,誰知那女人卻非要帶著孩子住在侯府裏麵。”
“她說自己寡婦失業的被人欺負怕了,實在不敢再獨身帶著孩子住在外麵。我們老夫人讓她別擔心,說侯府會給她配備家仆、侍衛,也會三不五時的派人去看她,給她撐腰提氣,可她卻根本聽不進去,就隻一味抱著孩子在那嚶嚶嚶。”
“我們老夫人又不能強硬地把老侯爺救命恩人的妻兒給趕出侯府,無奈之下就隻能先把她們安置在了侯府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