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當真沒同你講過,當初先帝的江山是怎麽來的嗎?◎
衛明姝幾乎立刻明白誠蘊所說何意, 臉上如同火燒。
沈軒聽誠蘊這麽說,卻是有些疑慮, “可是有什麽不妥?”
什麽古怪方子, 還不能在道觀用了?
誠蘊沒有答話。
衛明姝轉頭,信口胡謅道:“沒...沒怎麽。”
知道沈軒不好糊弄,又解釋了一句, “山上寒涼,這藥在暖和的地方吃,不容易生病。”
沈軒半信半疑地注視著她。
衛明姝抿了抿唇,“真沒問題。”
她雖是不知道這些藥一起用會出現什麽效果, 但她對自己的自製力一向很有信心。
況且向來火氣旺的是他,那種事每次也都是他主動來招惹她的。
不過是一副藥罷了,還能讓她縱欲過度不成?
沈軒也沒再多問什麽, 他太了解衛明姝了。
她不想說的事, 他反正也問不出什麽。
還不如自己改日親眼去看看那方子。
誠蘊看二人一個還傷著, 另一個比起前些日子倒像些人樣, 隻是好似心思也飄到了九霄雲外,歎了兩聲,向兩人囑咐了兩句, “此地也不宜久留,慈安既已死,那人恐怕過些時日便會找上來,你們在山上養一兩日,盡快下山吧。”
也不再同兩人多說什麽, 起身便要離去, 卻是被沈軒叫住, “真人留步。”
“世子還有何事?”
沈軒直直對上誠蘊的目光, 沉聲問道:“真人剛才口中說的‘那人’,可是之前居於淮南那位?”
誠蘊腳步一頓,轉過身去,眼中俱是驚訝,“你怎麽.......”
沈軒輕笑,“猜到的。”
他之前也從未懷疑過康王,康王早些年與他母親相識,同太後還是熟交。
也是在湖州遇襲後,他才隱約察覺到惠帝讓他去江南的真實意圖。
或許惠帝一開始忌憚就不是京城的那些支持三皇子的黨派,而是手握北境大權的沈家和曾在西境掌握兵權,如今又在淮執掌一方勢力的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