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一份憐憫和責任過日子,又能有多長久?◎
兩人一路繞回裏間, 沈軒將衛明姝放在軟塌上,坐在她身旁半晌沒有說話。
暮色蒼茫, 房簷上停立著幾隻尚未歸巢的雀鳥, 婉轉啼鳴,夕陽餘暉漏入雕花窗欞,光影斑駁, 灑在二人的臉龐上,仍存有幾分暖意。
“明珠,能別不說話嗎?”
幽幽地目光向沈軒看過來,平淡的語氣中帶了些怨氣, “將軍還想聽我說些什麽?”
沈軒猛地被噎了回去,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還真是禍從口出, 從前嫌姑娘說出口的都是哄人的話, 如今倒好, 姑娘連話都不肯同自己說了。
“就像從前一樣好不好?”沈軒眸光微動, “明珠可同我講講,為什麽不想讓我插手管這個案子嗎?”
他雖然能猜到大致原因,可他想親口聽這姑娘說說。
她也是為了他對不對?
衛明姝很是委屈, “你不是不願意聽我說嗎?”
她想同這人說的時候,他摔碎了她那套白玉茶杯,衝她發脾氣,憑什麽他現在知道誤會她了,想知道緣由了, 她就要告訴他?
“我......”沈軒想到昨日自己那副德行, 隻說道:“對不起。”
那幾日事情接踵而至, 他也是一時氣急, 可他萬萬不應該衝她說那些難聽話。
現在姑娘哄不好了,甚至都不願意叫他“郎君”了。
沈軒從小到大從未遇上這種事,在北境戍邊時,向來都是別人聽令於他,他也從未花什麽心思去討好別人,更何況是哄好一個姑娘?
沈軒緊抿著雙唇,忽然想到寧國公走時說過的話,“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你打我可好?打到消氣為之,別老憋著不說話。”
衛明姝默默地瞥了一眼,仍是無動於衷。
沈軒見她不搭理他,握住她那纖細的手腕便朝使勁自己胸口打去,那拳頭軟綿綿的沒有用力氣,他的胸膛又緊實,敲得如擂鼓般咚咚作響,他卻著實沒感覺到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