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尉悄悄離開了太學, 沒有驚動任何人。
而帝後也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自顧自玩著上課的遊戲。
裴雍緊跟著趕來了太學,迎麵撞上離去的薛太尉,回複道:“觀音奴果然去找事了, 我已經嗬止了她, 將那考生放行了。”
薛太尉麵若寒冰,“好好看著她, 再敢這般妄為, 就不隻是打一頓了。”
世家與寒門本就衝突不斷, 策試是寒門學子唯一的入仕機會,她這般當街攔人, 毀人前程,若是激起民憤, 致使學子心中不平,紛紛鬧事,鬧大了很難收場。
齊州學子本來就因反對鹽禁罷考了, 這唯一代表齊州的學子上京應試, 若是被攔下不得策試,她會給薛太尉惹下大麻煩。
恩怨事小, 大局為重。
裴雍道:“那書生雖遲到了一些,不過幸得陛下開恩, 特許入場了。”
“你們舅甥,都好好感謝感謝陛下開恩吧。”
薛太尉說完,便冷冷拂袖而去, 裴雍擦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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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來了幾次太師府, 宋太師都避而不見,中秋這日一早, 他又帶了大車小車的禮物來太師府拜節。
不出意外的,依然是吃了閉門羹。
隻有宋瑜出來了一趟,他看著江波,好言客氣道:“您還是回去吧,父親忙於秋試之事,近期都留宿尚書台,不在府上,您見不到人的。”
“那請問郎君,太師何時能回府上?”
宋瑜歎了口氣,“您別忙活了,我隻能提醒您一句,如今朝局多變,父親不會在此時給政敵留下把柄的。”
“我如今是沒有法子了,還請郎君跟太師說幾句好話。”他卑微的懇求著,“我這些年,也給太師做了不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您說笑呢。”宋瑜笑著提醒道:“太師府幾時會需要您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