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習慣成自然。
非洲大草原上本來沒有長期飯票,被花式蹭飯的次數多了,再凶猛的掠食者也會朝著金牌冤大頭的方向狂奔而去。
安瀾每次偷師都自覺蹲在不會有妨礙的下風口,上完課之後還會主動觀察老師的心情,心情好就靠近臣服、吃飯,心情不好就躲得遠遠的,一連跟了三個月,壞女孩這個級別的火藥桶竟然都沒找到過發脾氣的理由。
這也得益於它沒有什麽幼崽要養。
說來還有點唏噓,作為滿點戰士,壞女孩唯獨在照看幼崽這件事上毫無天賦,多年以來它一共養育過四隻幼崽,有的死於同胞爭鬥,有的死於襲擊,沒有一個能活到成年。
安瀾總覺得這是一種惡性循環——
壞女孩脾氣暴躁,哪怕受到最低等級的冒犯都會給出最高等級的防禦反應,氏族裏多數成員都被狠狠地教訓過。打不過它這隻母獸,當然要拿幼崽開刀。連幼崽都保護不了,它就會更加暴躁。
不過怎麽說呢?
唏噓歸唏噓,對安瀾來說肯定是現狀最好。
要是有幼崽需要看護、教導,壞女孩根本沒可能容忍她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更別說蹲點上去蹭飯了,怕不是頭天就會被從頭到尾開幾個洞,成為一隻真正的“斑”鬣狗。
雨季末期,角馬家族開始沿河活動,從鋪散狀態改為密集分布狀態,為即將到來的大遷徙做準備。新生幼崽基本都斷奶了,活動範圍本來就大,又因為同類太多偶爾會出現找不到母親的情況,留給掠食者的捕殺機會成倍增加。
安瀾看了三個月紅牙血爪,自己身上的肌肉早就都在發癢了,想著反正是白給的機會,便挑了幾隻容易拖倒的目標去小試牛刀。
結果當然是失敗居多。運氣好時也不過是堪堪嚐到血腥味。她知道亞成年斑鬣狗頭骨還沒發育完全,因此並不氣餒,反而覺得咬到就是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