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是林苑胡同有名的賴子名叫莊漢,同王皮子一樣的貨色。
平日裏就是喝酒耍滑,不幹正事。
簡直就是貓嫌狗憎,每個人看了都要嘀咕兩句,掉頭走開的。
他也就是欺負老宋家是高姚村裏來的,不知道情況,才敢謊稱背後有人。
“好漢饒命!”莊漢蜷著腿,縮著脖子,瞪大個眼睛,瘋狂顫抖。
“昨日你不還很囂張嘛?現在裝什麽樣子?”宋大誌冷哼一聲,將莊漢拎了起來,拖出了胡同。
瞧見他猥瑣的樣子,宋大誌一猜就明白了,這賴子說什麽後麵有人肯定都是胡說八道,編出來嚇唬人的。
“好漢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您饒了我吧!”
無賴往往最貪生怕死,最會“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套了。
“現在求什麽好漢饒命,昨天幹什麽去了?”宋二誌狠狠踹了一腳莊漢的屁股,硬生生把他踹倒在地上。
昨天那一筒子麵糊可以賺五百文呢,擱窮點的人家,那就是一個多月的口糧。
氣得宋二誌眼睛都紅了。
“真不怪我啊。”
莊漢連忙起身跪地求饒,瘋狂磕頭。
一邊磕頭,一邊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都是東市另一頭那個賣煎餅的讓我幹得。我就圖他給了我三十文錢。琢磨就是搗亂一下就答應了。小人就是見錢眼開,以後再也不敢了呀,再也不敢了!”
莊漢哭得涕泗橫流,簡直汙人眼睛。
“還說什麽好說,直接拉去告官,你去指認那人。”宋二誌嫌不解氣,又狠狠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莊漢。
“沒用,就算指認了,也沒什麽證據。回頭那人便說是這人隨意攀咬的,就結束了。”宋大誌歎了口氣。
宋二誌氣得失語,片刻才憋出幾個字,“難道就隨他們去了嗎?”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天打你一頓,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麽緣由。你要去尋,也是去尋給你錢找事的人。”宋大誌最後踹了一腳莊漢,“還有,別再讓我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