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一門武將,蘇天壽半生戎馬,府中馬廄裏的馬各個神駿異常。
蘇景玉自幼馬術不俗,在南疆又得拂風指點,駕馭起來得心應手。
逢月從未騎過這麽高的馬,不免心中忐忑。
街上人來人往,馬速稍緩時還能勉強應付,出了鬧市,身下的馬兒揚蹄便要狂奔,被她死死抓著韁繩,強行壓製著速度,渾身緊繃的像是一支拉滿的弓弦。
二人早起便出了門,直到太陽升至半空方才走了沒多遠,載著禮物的馬車都已經追趕上來,跑的沒影了。
蘇景玉將毫無用武之地的馬鞭收在腰間,雙手抱在胸前,瞟著逢月無奈笑道:“你不是說你馬騎得挺好的嗎?照你這個散步似的騎法,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莊子?”
逢月會騎馬不假,但也隻能駕馭得了比小白馬稍高一些的普通馬匹,著實算不上騎術高超。
說了大話被戳穿,小嘴一撅,半惱半嬌道:“急什麽,又無需趕路,天黑前能到就是了!”
路旁的綠樹芳草緩緩而過,飄散著醇厚的草木芳香,蘇景玉挑了挑眉,從腰間抽出馬鞭來,拉著長聲叮囑:“坐穩了啊!”
逢月時刻戒備,一直坐的夠穩,不明所以地扭頭看著蘇景玉。
視線剛剛對上,馬鞭已然不輕不重地打在身下的馬臀上,啪的一聲響,馬兒穩穩地向前奔去。
速度雖不算快,卻出乎意料,嚇得她驚叫一聲,手臂直打顫。
蘇景玉雙腿輕踢馬腹,瞬時與她齊頭並進,修長的大手撫上她的肩背,嬉鬧著寬慰道:“你的馬是府中最溫順的一匹,撒開了跑就是了。”
逢月心跳還未平複,胳膊肘向後一輪擋開他的手,口不擇言道:“蘇景玉你混蛋!這種玩笑也能亂開的?萬一我摔下去怎麽辦?”
“摔下去?”蘇景玉不以為然地揚了揚下巴,“有我在,怎麽可能會讓你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