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運昌不去雲南收藥材, 平時的確很閑,所以又去中醫學院上班了,不會這班他上的特別隨便, 想遲到就遲到, 想早退就早退。
學校後勤上的主任, 當初還是憑著他二叔許柳之的關係進了學校的,因此, 也不怎麽能管他,對此睜一眼閉一眼的。
反正工資隻有十八塊, 就不要要求那麽高了。
這天, 他來到單位, 幫著修了一個電路故障,然後就去找他二叔了。
許柳之以前對這個侄子欣賞有加,現在則是極為頭疼。
他有點不耐煩,“運昌,我不是告訴過你,盡量少來我的辦公室,有什麽事兒回家再說不成?”
許運昌說,“二叔,我是有喜事兒告訴你的, 我馬上要結婚了,就現在這院子哪能住人, 一場大雪就能把這破房子都壓塌了。”
“您幫我再找一處房子吧, 不用太好, 就在天壇公園附近就成。”
許柳之半信半疑, “真的?”
“這還能有假,我已經讓托人去她家提親了, 日子也定下來了,就在陰曆的臘月二十九。”
要按照他的意思,是想要早一點的,可一來需要準備,時間太趕也不成,二來醫院工作也忙,唯有過年的時候病號相對比較好,可以休息幾天,婚假也容易批下來。
許柳之臉上帶了一點笑容,“如果是真的,你爸媽應該很高興。”
雖說他總怕和大哥一家沾上關係,可到底是親兄弟,再說了也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許運昌說,“我會和珍珠一起去一趟河北。”
他又強調,“您幫我找房子,一定要離著天壇近,獨門獨院最好。”
許柳之有個特別好的朋友在房管局上班,但許運昌提出的條件,也是有點難辦,“你以為那麽多空院子等著你去住啊,公房供應可緊張了,天壇公園那個地方,能找到兩三間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