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運昌說, “兩年以後也挺好,說不定那個時候可以坐飛機了,幾個小時就能到昆明了。”
現在北京也有飛往昆明的航班, 但沒有固定的時間, 也不是有錢就能買票的, 要麽是達到一定級別的幹部,一般至少是縣團級, 要麽是政府單位組織的各種團體活動。
普通人坐飛機想都不要想。
佟珍珠翹了翹嘴角,“那也沒準兒, 估計到時候真能坐飛機了。”
第二天, 兩人一起去銀行存錢, 回來的路上去了一趟肉店,許運昌用錢換了不少肉票,用起來一點兒也不心疼,一下子買了好幾斤排骨。
這剛走到胡同口,就碰上了許二叔。
“二叔,您怎麽來了?”
雖然許教授兩口子都已經調回北京了,許家的親戚朋友上門來看的也不少,但大多還都是小心翼翼的。
許二叔也來過一趟,是天黑透了才來的, 最多也就一刻鍾吧就走了。
許柳之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瞟了一眼侄子手裏拎著的排骨, 哼了一聲, 大步流星的, 先於兩人進了哥哥家的院子。
佟珍珠覺得奇怪, “二叔這是怎麽了?”
許運昌大致猜出來了,低頭耳語了兩句。
佟珍珠聽完不敢相信, “真的?”
許運昌說, “我還能騙你?我親眼看到的。”
當初從雲南回到北京,家裏的房子不能住,他先去了姑姑家,被姑父給趕出來了,後來又去找二叔,二叔也不敢讓他住在家裏。
好在那個時候天熱,許運昌在公園裏住了兩晚,後來他就跟蹤他二叔,跟了三天,發現了一個挺大的秘密。
他二叔這個人,別看是級別挺高的幹部了,個人作風的確容易出問題,以前就跟學校一個女老師好過,二嬸為了這個還鬧了好幾次,嚷嚷著要離婚。
那時許家老爺子還在,親自去找了學校,把那個女老師調走了,還逼著許柳之寫了保證書,事情才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