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裏有安眠成分, 晏鶴清躺著就又睡著了。
漸漸感到全身暖洋洋的,他意識知道他開始發燒了,隻是也無法睜開眼, 就沉淪在這溫暖的感覺裏, 陷入了深度睡眠。
陸凜端著粥回來, 他自己煮的紅糖陰米粥,推門進來見晏鶴清下巴埋進被子裏, 睡得正安穩,他就沒進來,關門又無聲離開了。
今天天氣轉涼, 不見太陽, 還有點刮小雨的趨勢, 陸凜走出屋, 坐在院落的石凳沉思。
他現在才有空想晏鶴清昨晚的身體反應。
有著青澀不適應,沒有應激,全身肌肉鬆弛, 這些反應不像有過陰影。
難道他想錯了?
又或是——
遠比身體傷害更嚴重的事。
陸凜嘴裏湧上苦味,他未窺全貌,已感受到晏鶴清的苦。
那本人, 到底會有多苦?
昨晚的親密接觸讓他思路更清晰,對晏鶴清的心疼, 就像他潛過的海底,無窮無盡。
“想什麽這麽出神?”謝昀傑在門口就看見陸凜了, 敲了會兒院門, 陸凜毫無反應, 他就忍不住推門進來了。
陸凜收起情緒, “沒什麽。”
謝昀傑便不再問, 在旁坐下,“昨晚住的這邊?”
交往中的情侶親密行為很正常,隻是放陸凜身上,他要麽不越那條線,越即一生。
謝昀傑是震驚的。
盡管他清楚陸凜對晏鶴清的特殊,卻也沒想到,陸凜早將晏鶴清納入未來。
隻是細想,又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能讓陸凜心動,三十年也就一個晏鶴清,不是他還能有誰。
謝昀傑甚至覺得再過幾天聽到兩人婚期都不驚訝了,他就又想到一個問題,“伯父知道這事了嗎?”
謝昀傑去拜訪過一次陸如嬋一次,他不擔心她會反對,但陸家老爺子那是板上釘釘的反對。
陸凜淡淡說:“不管他。”
謝昀傑噗呲一聲,“還得是你。”他笑著,“那孩子呢,以後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