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思忖著, 若今日上殿,反水之餘,也要為自己謀到最大利益。
現下最緊要的, 是和魏淩光和離。昨日在武安侯府門前,自己揭露魏淩光高中之後想休妻, 現下魏淩光為了輿論,反而不會輕易休妻。
非但不會輕易休妻, 他還要借著自己, 謀到最大利益。
李丹青想了一下,突然發現,上了殿之後,想要憑幾句話求和離,似乎不大可能。
榮昌公主看上魏淩光, 派內官到石龍鎮讓魏老太處置她這件事, 就不能當殿揭穿。
一來沒有證據,隻憑自己一麵之詞, 分分鍾被安上汙蔑公主的罪名。
二來榮昌公主深得聖人恩寵,自己一個民婦, 無憑無據在人家父親跟前說他女兒的壞話, 當父親的,能高興?
另一方麵, 魏淩光未上京時,據各方言論,他極寵愛原主,夫妻恩愛。
至於魏老太設局害她, 要汙她名聲這一樁事……
這樁事牽扯到齊子蟄,一旦牽扯, 那日早上兩人赤身同一張床的事,便不能略過。
若講出這件事,各人隻會關注她和齊子蟄之間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再不會去關注魏老太有錯沒錯。
總之,她處於一個很被動的局麵。
想和離,不是那麽容易的。
必須找出另一個突破口。
比如她做了一件於國有功的事,皇帝要嘉獎她,她趁機要求皇帝幫她做主,判她和魏淩光和離,類似這種,反而有指望。
李丹青權衡著,便輕聲朝魏淩光道:“大郎,我想著要上殿,心裏就害怕呢。”
“你能跟我說一說宮裏的情況麽?”
“我知道一點情況,就不會那麽慌。”
若能知道一點宮中的事,有利自己尋找空破口。
魏淩光也怕李丹青沒見過世麵,一上殿就軟了腿,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