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非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表情變化,見她神色一慌,不消片刻又恢複如常,道:“我見他那樣喊你,若不是相熟的朋友,這京都中哪個人敢這麽同你說話?所以就認為他是你的朋友。”
韓子非目光晦暗不明,把心底的疑竇壓下,不再問。
沈月嬌見他沒有出聲,歪頭看他,心懷忐忑地問了句:“子非哥哥,許大人是你的朋友吧?”
盡管她知道許平洲是他的好友,可仍要裝作不知道,若是叫他懷疑了,她都不知道怎樣解釋自己為何會知道得那麽多。
韓子非淡淡地“嗯。”了一聲。
見他神色冷淡了些,沈月嬌心頭一緊,心中很不安,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對勁。
“嬌嬌。”韓子非凝視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怎麽了?”沈月嬌不安極了,眸光轉向別處,不敢與他對視。
韓子非問:“沒什麽,嬌嬌,你可有哪裏想去的?”
沈月嬌思忖片刻,回道:“有啊,護城河那邊經常有人放河燈呢,我們也去放一個吧。”
韓子非應道:“好。”
到了護城河邊,天空拉開夜幕,天色已然暗下來,華燈初上。
入秋的時節,涼風習習,沈月嬌倒也不覺得冷,約莫是緊張的,現在還覺得手心出汗。
在河邊賣河燈的小販那裏買了兩盞河燈,又問小販要了筆墨,提筆寫下心願。
護城河中稀疏漂浮著幾盞河燈,在寬闊的河麵上零星幾點,沈月嬌閉眼許願,然後將河燈放下去。
放了河燈,二人各有心事,也沒怎麽逛就回府了。
馬車上,沈月嬌安安靜靜地靠在韓子非身上,氣氛沉默得叫她心驚,好幾次想開口說話還是忍住了。
而韓子非也想等她先開口,可又沒等到她出聲,心裏有些難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