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
書房內,韓子非與許平洲對弈,棋盤上廝殺,互不相讓,許平洲被逼得節節敗退,卻又不準備讓他就這麽輸了。
許平洲翻了翻白眼,他想就這麽棄權了,明明勝負已見分曉,就是沒贏他,這不是在逗他玩兒麽?又走了幾步發現對方還沒有要贏的打算,幹脆去自尋死路。
韓子非抿了一口香茗,淡聲問:“還來麽?”
許平洲負氣道:“不來了,以後都不跟你下棋了。”
韓子非淡淡地“嗯”了一聲,“我亦如是,妹夫的棋藝比嬌嬌還差。”
許平洲臉皮子一抽,心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真沒覺得自己的棋藝有那麽糟糕啊。
沉默半晌,許平洲不再跟他計較,說起正事:“子非,你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皇上近來開始扶植新勢力,定遠侯府勢力倒下時,空缺的位置都有人補上了,皇上也開始對其他人委以重任,對韓子非及許平洲的重視慢慢減少,不是跟他們抗衡那麽簡單,似乎還有打壓他們的意思。
韓子非手指摩挲著杯壁,不緊不慢地回道:“高家倒下了,張家倒下了,你覺得呢?”
許平洲心中明白,可還是忍不住問一句:“皇上不是一直很欣賞你嗎?”
韓子非輕笑:“這些年來,我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劍,當是張家及高家勢力龐大,皇上想打壓他們,恰好看中我的能力,我需要權他需要一柄劍,各取所需。”
在他成為刑部侍郎那時起,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劍,皇上要他往哪砍他就隻能往哪砍,皇上是喜歡他的才能,但也一直防著。作為皇上手中的武器,事成之後也多半會被丟棄,所以他隻能趁著皇上重用他時努力往上爬,張家就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墊腳石,江陽江大人算是幫了他一把,讓他能暗中查張家,再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