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
韓八查了幾天才把京都中使用台閣體的姑娘查出來,但女子的字可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還廢了點心思才把人家的字拿到手。
“大人,京都中喜歡用台閣體的姑娘不多,已出嫁的和未出嫁的屬下都查過了,隻有三人,這是她們臨摹的字。”
韓八說罷,將手中的三張用台閣體寫的大字交給韓子非。
韓子非忙伸手接過,迫不及待展開宣紙,入眼就是一首用台閣體書寫的詩《關雎》,這手字隻能說一般般,落筆不穩,沒有筆力,顯然與那個人的字天差地別。
第二張上麵全是臨摹的常用字,亦是用台閣體所寫,這手字比方才的好了很多,看起來像模像樣,但也做不到入木三分。
第三張寫的是一首詞,這首詞沒聽說過,估計是人家姑娘自己作的詞,這字是三個人裏麵寫得最好的,嚴謹的台閣體愣是讓她寫得清新飄逸,有幾分行書的影子,可見此人行書寫得不錯,但仍舊不是出自那個人之手。
韓八第一次看到自家大人這般急切,看著自家大人從迫不及待到慢慢失望,他就知道上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大人找到的人。
“大人,屬下已經查仔細了,就是這三個女子了,還有一個,大人估計也不想看。”
韓子非驀地抬頭看他,目光淩厲。
韓八忙道:“大人,人家小姑娘是個八歲的孩子,是許平洲許大人的表妹。大人,可要擴大範圍查?那些在京都中嫁到外地的女子還未查完。”
韓子非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繼續查,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這時,書房門被打開,二人往門口的方向看去,隻見沈月嬌扶著門框氣喘籲籲的,估計是跑著過來的。
韓子非擱下手中的宣紙向她走過去,將她扶進來坐,直接用袖子給她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跑那麽快作甚?我又不會跑了,看你這麽冷的天都能跑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