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方卓然還沒脫下白大褂，一個急診室的醫生就對他道：“方醫生，我們先去吃午餐，等我們吃了，再換你。”
急診室二十四小時不能缺人，大家輪流吃飯，方卓然完全能夠理解。
他不能理解的是，那些醫生不能一窩蜂地全都去吃午飯，隻留他一個，萬一中午急診的病人多呢。
方卓然說出心裏的擔心。
一個醫生晃了晃手裏的手提電話，也就是大哥大：
“我們都有手提電話，病人要是很多，護士長是會聯係我們的，我們馬上就能趕回來，這個你不用擔心。”
那些同事離開還沒有一刻鍾，護士長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快接診，來了一個危重病人！”
護士長喊完，發現急診室裏就隻有方卓然一個，她焦急地問道：“其他醫生呢？”
方卓然實話實說：“去吃午餐了。”
護士長抿了抿唇，立刻給那些醫生打電話。
那幾個醫生說他們在去餐館的路上，這就開車回來。
他們讓護士長叫留守的方卓然給病人做個初步檢查，穩定一下患者的病情，他們回來好直接進入狀態。
護士長按照那些醫生交代地把病人推到急診室，讓方卓然做初步檢查。
方卓然給患者進行初步檢查時，當他按到患者膽囊部位，還沒問疼不疼，患者就疼得像殺豬似的慘叫起來。
方卓然趕緊收回手，蹙了蹙眉，又按了按剛才那個部位。
盡管這次按的力度很小，可病人還是疼得一聲慘叫。
護士長在一旁問：“患者得的是x什麽病？”
方卓然道：“初步判斷，急性膽囊炎，外加膽結石。”
他剛才摸患者膽囊炎那個部位非常硬，那是有膽結石的症狀。
急性膽囊炎外加膽結石是會要命的。
護士長急得不行，再次撥通了那幾個外出吃午餐的醫生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