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趙四海還真給李重潤來了個專業推拿。
本來早上站樁就已經讓他渾身劇痛了,趙四海這下用暴力幹預給他活血舒筋脈,其中滋味, 酷刑加身也不過如此了。
開始還咬緊牙關忍著,可等趙四海按壓腿部時, 端華如李大佬,在趙四海的重手下,也破功了, 悶哼一聲後,就是連綿不絕的嘶嘶抽氣聲。
李重潤這會兒無限後悔, 剛怎麽沒聽趙四海的建議去他那邊屋子推拿。
雖看不到另一側的馮萊萊, 可李重潤就是確定她看得很歡樂。
“馮萊萊,你回避一下好嗎?”為了表達意願的強烈, 他連名帶姓地喊人。
可馮萊萊都準備三天後要撕下偽裝,不和他假裝大方了,那大佬的社死現場不看不白不看。
“這有什麽的, 誰疼了都要喊的, 別玻璃心啊。等會兒我給你倒水泡腳, 看我對你夠好吧。”馮萊萊才不接茬。
之後,李重潤埋著頭再沒說話,四十分鍾後,趙四海總算收手:“行了, 睡一覺起來就差不多好了, 走慢點啥也不耽誤。”
等趙四海走了, 和動不了的人也沒法計較。
馮萊萊去廚房打了盆熱水回屋, 把趙四海留的草藥泡進去,看著頭還埋在枕頭裏的人:“起來泡腳吧?”
人還頭埋在枕頭裏紋絲不動, 馮萊萊拿起桌上的鋼筆,戳了他後背一下。
人終於挪動了,手撐著要爬起來,可隻撐起寸許,又塌了下去。
推拿後,竟是之前雙倍的疼。
這樣狼狽的大佬,馮萊萊也不好在人傷口上撒鹽。
這回她是真心想幫忙:“你抬胳膊,我架你起來。”
不靠人幫忙,是真起不來,李重潤默默抬了胳膊,馮萊萊費力地給他架起來坐好。
看著他費力地一寸寸挪著,總算把腳挪到盆裏。
這怎麽看著咋比之前還嚴重?要不是記憶裏有很過關於趙四海能治人不能治的傳聞,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給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