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嘀咕, 雖覺著惋惜,可李重潤都結婚了,還是趙四海的外孫女婿, 他就不好多嘴。
看李重潤堅持去公社不動搖,人才難得, 張副縣也隻能妥協。
再開口,稱呼都更親近了:“重潤呐,那就去公社機修站吧, 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看看,給你安排好。”
張副縣長不能不急, 下麵故障農機堆了不少, 縣裏和各公社的技術員很多都修不來。
報到廠家去,廠家那邊技術維修人員也打點不開, 各地都排大隊呢,等輪到這邊縣裏,還不定多久呢。
正是忙春耕的時候, 別的不說, 耕機是一定要先修出來的。
李重潤同意了, 說跟趙四海說一下再走。
張副縣長也要去看下傅同誌,還要喊一下小王送他們,就一起去了下頭病房。
到那兒一看,雖經曆了痛苦萬分的治療過程, 腿被固定包紮不能動, 傅同誌的精神麵貌卻很好。
他正拉著趙四海談笑風生, 和早上的灰心喪氣已不可同日而語。
看到張副縣長和李重潤, 傅同誌笑著招呼說:“好你個老張,下手夠快呀。””
剛小王進屋就和傅同誌說了李重潤幫他修車的事, 又說張副縣長一起來的,一來探看他的治療情況,二來是想拉著李重潤去縣裏工作。
傅同誌詳細問了經過後,玩笑說小王太不機敏,這事兒就該馬上過來跟他匯報,人才被張副縣長先下手了。
不過他也隻是說笑,下麵縣市修車的師傅雖緊俏,可寧新市做為省會,還是不大缺的。
張副縣長卻當真了,“傅同誌,我都和重潤說好了,安排他到紅旗公社機修站,看你一切都好,我們這就出發。”
傅同誌詫異問:“老張,小李不是會修車嗎?怎麽要安排到機修站,不是汽車隊更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