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李德淳隻有一子一女, 怎麽可能過繼出兒子。
可能的隻有大房和四房,現在李重潤直接揭破了他當年下鄉是杜映真的算計,過繼的隻剩大房一個可能了。
那可是一進院的房產啊, 上麵還沒有長輩,說是過繼了, 隻是換了個稱呼,兒子還是自己的,再沒有的好事了。
就是董福敏都可惜著, 隻歎三房沒多一個兒子。
杜映真急眉赤眼地站起來,“重潤你咋能說這麽沒良心的話, 你下鄉後是誰一直給你郵錢郵東西的……”
李重潤諷笑, “機械廠的工作能賣多少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四嬸兩年給我花了有三百麽?”
沒想到他會這麽犀利地回擊,還是在李家老少三代的麵前, 杜映真隻覺臉皮火辣辣地灼燙著。
“我以為你是心疼弟弟讓的工作,你這孩子有想法怎麽不直說呢,咱們一家人一向不分彼此, 錢不錢的我也沒想那麽多, 沒想到你這孩子這麽細心, 私下還理了賬。”杜映真試圖混淆著。
“杜映真,你別再丟人現眼了!”李德厚朝她喊著。
分別十年再重逢,李德厚這陣子一直圍著她轉,現竟敢吼她。杜映真惱羞成怒, 尖著嗓子, “李德厚你也不體諒我……”
“行了, 長輩不慈, 說還說不得嗎?”李孟章沉聲道。
夫妻倆齊噤了聲。可惜李重潤還不準備放過,“工作是梅奶奶的, 家裏就沒說法嗎?早都是兩家人了,怎麽還逮著人薅不夠呢。”
本來大家可以和和氣氣,井水不犯河水的,可這些人竟要瞧不起馮萊萊,那就別怪他要找上門惡心人了。
李孟章一口氣窒在那裏,臉都沒地兒擱的感覺。
看向孫輩中的李重澹,語氣嚴厲地問,“重澹怎麽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