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桓,你要把我關起來嗎?”)
“這是什麽?”
“蟲子咬的。”白筱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在, 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將衣領慢條斯理地扯回來,“山裏蚊蟲多,很正常。”
一點兒也不正常。
邪祟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饒是再沒有經驗, 也能看出那些紅痕的曖昧。
他深吸一口氣,攥緊白筱的手腕:“誰欺負你了?”
邪祟唯一能想到的, 就是村裏人趁他不在, 跑過來欺負勢單力薄的她。
“我沒有被欺負。”白筱解釋不通,索性甩開他的手,“你別問了。”
怎麽可能不問。
邪祟不信邪地再次抓住她, 勾起衣領恨不得將腦袋伸進去查看那些紅痕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水裏的蟲子咬的?還是在哪撞到了?”
他還抱著僥幸的心態,恨不得從她的臉上看出花來。
白筱被弄得有些不耐煩,深吸口氣後,直白地扭頭看向他:“明知故問有意思嗎?你覺得這些痕跡是蟲子能咬出來的, 還是我找了個男人專門咯出來的?”
這話剛落地,邪祟當場傻住。
似乎是有些不忍,白筱攏了攏自己的衣領, 語氣恢複平和:“雞湯喝完我就離開, 晚上不住在這了,你……以後回家記得把身上的血氣洗洗, 不然會弄髒床單……”
她的話被邪祟強勢打斷:“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找其他人?”邪祟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手掌也不停地收縮, 恨不得將攥住的嬌小腕骨捏碎,“你讓他做了什麽!”
“放開!這不關你的事!”
她的掙紮在一個怒火高漲的邪祟麵前, 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的用力之大, 甚至讓她感覺到鑽骨的疼痛。
邪祟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麽她今天還在勾引他,轉頭就能去招惹別人。
他隻能重複質問同一句話:“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