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與你恩愛。”)
“不許走。”
一句話成功讓坑坑窪窪的妖蟒僵住身子。
它縮回蛇信, 一動不動地看著纏在懷裏的雌性。
焦嬌雙眼緊閉,呼吸依舊綿長細密。顯然,她並沒有醒過來,剛才的話隻是在睡夢中囈語。
妖蟒悄悄地鬆了口氣。
它凝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俏臉, 忍了半晌, 還是沒忍住。
厚重的被褥下,猙獰的蛇頭肆意地往深處爬行。
它找到了最香的地方, 吐出長長的蛇信, 湊上去輕輕觸碰。
陷入沉睡的焦嬌頓時哆嗦了一秒。
——更香了。
——和蛇果不一樣的香味。
如果妖蟒有喉結,此刻應該會難耐地滾動一下。
它貪婪地伸長了蛇信,撥開綢緞衣塊的阻礙, 徹徹底底地湊上去。
香味越來越濃鬱,妖蟒仿佛在品嚐另一種破莢的果子。
“不要……”
焦嬌呢喃兩聲,臉頰升起異樣的紅潤,她或許還以為這隻是睡夢中被蚊子叮咬了幾口。
撓一撓就好了。
她伸出手, 試圖揮開胡亂作祟的“蚊子”。
妖蟒乖順地往後退了退,在她的手臂離開後,又急哄哄地湊上前。
蛇信重重地滑過, 緊緊地糾纏, 再好奇地試探。
焦嬌仿佛陷入了一場奇怪又旖旎的夢境。
她下意識揪住了懷裏的蛇尾,最痛苦時一口咬了上去。
“臭蛇!”
妖蟒有些緊張地從被褥裏鑽出顆蛇頭, 翹起來偷偷窺視。
沒醒。
它是有些心虛的,但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
雌性喜歡它, 若不是被那個渾身惡臭的道士打斷,在船上時, 它就能完成求偶儀式。
妖蟒又鑽進被褥裏。
它有些醉醺醺了。
像深埋地底的陳年美酒, 嚐上一口就舍不得放下酒碗, 不停地倒出佳釀,最後恨不得連著壇底都添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