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秋君藥蘇醒的那半個時辰, 大概是引鴛這輩子過的最漫長的半個時辰。
他就這樣跪坐在地上,誰喊他他也不聽, 也不起來梳洗打扮, 用力握住秋君藥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無知無覺的秋君藥,神情緊繃, 像極了即將炸毛的貓,誰惹了他都能被他撓的滿臉花。
直到秋君藥逐漸冰涼下去的身體逐漸恢複溫熱, 心跳和脈搏也逐漸恢複,引鴛這才從恍然中驚醒,有了動作。
他咬著後槽牙, 緩緩顫著手,去試秋君藥的鼻息,直到再次察覺到那陣熟悉的氣息, 引鴛才瞬間雙腿一軟, 跌坐在地,又哭又笑。
秋君藥自沉睡中睜開眼,剛抬起眼皮,就看見哭的眼睛紅腫似核桃的引鴛撲進他懷裏,哭著道:
“陛下!”
“........嗯, 怎麽了?”秋君藥慢半拍地伸出手攬住引鴛,摸了摸他的頭發:
“誰讓你受委屈了?”
引鴛將臉埋在他懷裏,用力搖了搖頭,隨即抬起頭,急切地去親秋君藥的唇。
秋君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任由引鴛像是個小狗崽似的在他身上撒野,眼神縱容。
等引鴛冷靜下來了, 秋君藥才複又抱住他,輕輕吻著引鴛的耳朵,帶著些許溫柔和心疼:
“這是怎麽了?”
引鴛用力抱住他,第一次覺得被秋君藥抱著感覺這麽好,眼淚婆娑:
“臣妾剛剛醒來的時候,沒有探到陛下的鼻息,還以為.......”
秋君藥看著引鴛哽住,再也說不下去的神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還以為什麽?”
他說:“還以為我馬上風了?”
“呸呸呸——”
引鴛覺得這個詞不吉利,呸了幾下,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句話的晦氣趕走,再也不會發生在秋君藥身上,用力瞪了秋君藥一眼:
“陛下又胡言亂語了。”
秋君藥看著引鴛這幅樣子,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引鴛可愛,摸了摸他的頭發,被引鴛依賴地蹭了蹭之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