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言帶回了一個消息, “主子,丹溪的援軍已至,而且, 上官嶠死了。”
“你是說,上官嶠死了?”季青珣轉過臉來, 罕見地將一件事多問了一遍。
許懷言點頭:“是,屬下親眼所見。”
當時他就在高坡上, 看著上官嶠墜下去的, 緊接著那個假扮公主的侍女也死了。
主子曾經多次想殺了這上官嶠,不過是礙於公主才沒有動手,後來情斷,就懶得理會這人了,沒想到他反而自己死了, 還真是命數無常。
可季青珣眼下想的, 實則是另一件事。
前世上官嶠就沒能壽終正寢,死在了亂石之下, 這輩子還是沒能善終,那她呢?
難道重活一世, 誰都逃不開命數一說嗎?
他的指尖輕顫了一下。
無端的猜測罷了。
默了一會兒, 他又問:“她如何了?”
許懷言愣了一下,猜出了主子問的是誰, 沒敢遲疑太久,說道:“公主哀痛不已,屬下急著回來稟告消息,餘下的事暫不清楚。”
季青珣聽罷不再關心此事。
“如今朝廷鎮壓已到, 你們一路救助流民,名號也打出來了, 自己機靈著點。”他看向吳熾。
吳熾抱拳道:“屬下定不辱命。”
“都出去吧。”
簷下又恢複寂靜,隻剩他一個人。
傷愈之後,季青珣就不再飲酒,他將一盞茶傾在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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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如何了?”知情問端飯食進去,又原樣端出來的秋祝。
秋祝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公主不肯吃飯,也不肯休息,怎麽熬得下去啊。”
知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更加專注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李持月不願設靈堂,她就在廳中,將門關了,看著兩個人的屍呆。
無論多少人來勸,她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