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廂房之後李持月就有點警惕。
這幾天她奔波太過, 不過是硬撐著走到現在,李持月的腦子已經昏沉起來,後腦勺也突突地疼, 渾身忽冷忽熱的。
摩訶的手搭在她肩上,李持月反射性地避開, 和他麵對著麵。
“你要做什麽?”
嗓音也不對。
從進客棧起,她就覺得摩訶神色怪怪的, 兩人獨處之後, 李持月又被他動作嚇了一下,莫名想到他前兩日的話,心中越發不安。
摩訶瞧她神色不對,走近:“你看起來好像病了,是不是在馬上吹了太多風。”
“我沒事。”李持月又往後退了兩步。
摩訶迅速接近, 生病的李持月動作遲鈍, 被他像抓小雞一樣輕鬆就抓住。
“還是躺一會兒吧。”
將人放到床榻上,摩訶還順道把她的嘴塞了起來。
李持月大感不妙, 摩訶要幹什麽?
她要起來!
可摩訶用被子將她捆住。
李持月睜大了眼睛詢問他,裏麵還有藏不住的驚詫。
“病了可不好趕路, 正好, 咱們也有點事要做。”
知道她正驚疑不定,摩訶偏偏不給她解惑, 讓她懸著一顆心。
沒過多久,有人敲響了房門,“客官,您要的東西買來了。”
摩訶走過去開了門, 從店小二手裏取過了東西,重新關上房門之後, 青天白日的,摩訶就點起了蠟燭。
李持月看不明白,就見他抽出一根銀針,在盛水的碗中清洗,又在蠟燭上炙烤了一會兒,便過來坐下。
“如今行路在外,一切不便,可能會有點疼,你不要害怕,紮了環洞,我會給你買很多漂亮的耳墜,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受寵。”
李持月充滿了駭然。
摩訶要給她穿耳?開什麽玩笑!
在大靖朝,戴耳飾是異族人的做派。
大靖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絕不能傷害分毫,因而沒有穿耳的習俗,若是在路上見到戴著耳環的,那就一定是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