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嶠又執起李持月的右手, 上麵是季青珣給李持月的戒指,
“這枚戒指上的花紋,也有一點熟悉, 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沒準代表了季青珣的身份?”她下意識放低了聲音。
李持月湊近看這一枚漆黑笨拙的戒指, 除了一些離奇的花紋,哪裏都粗粗笨笨。
這東西季青珣從前好像就給過她, 她嫌棄醜陋不要, 結果剛剛季青珣一通掏,又回到她手上來了。
可季青珣怎麽會把暴露身份的東西給自己呢?
上官嶠也不能肯定:“就算記起來在哪兒見過,大抵也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雖記不清,但潛意識知道見到這圖案時,與什麽身世秘辛之流的事並無關係, 隻是尋常掃了一眼。
李持月之前也派人去韋玉寧口中的季宅查過, 那個宅子大體還在,隻是已經分成了幾家住著, 再也不知道舊主的身份為何。
季宅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
罷了,就算不知道又如何, 季青珣該死的時候, 就得去死。
他們說話的時候,老大夫已經紮完了針, 季青珣像是昏睡了過去,老大夫又把他放倒了,撂在一邊不管。
他也不打算走,坐著嘿嘿一笑:“給公主請安, 也留我小老兒喝杯酒水如何?”
李持月想知道季青珣更多的底細,眼前這人說不得就是契機, 她伸手道:“老先生請。”
“多謝公主。”客套完這一句,老大夫不再客氣。
季青珣還倒著,先前一心在李持月身上,桌上是一點沒動。
老大夫把他往公主那邊推,自己坐上了他的位置,就著酒菜吃喝起來,連胡旋舞都沒心思去看。
季青珣身上原本浮起的紅暈慢慢淡了下去,李持月也不湊上官嶠太近了,而是正襟坐著,邊喝酒邊思索待會要怎麽跟這老頭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