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 剛剛那一對兒是什麽人啊?”
酒樓裏,見季青珣回來了,舉子們請他入席, 一齊問起了方才的事。
居然見到解元和□□腳相向,可真是件破天荒的新鮮事。
季青珣喝了一杯酒, 道:“那不是一對兒。”
另一位自詡風流才子的男子折扇一搖,“那小娘子如此美貌, 季公子莫非有意?”
季青珣盯著青瓷酒盞, 沒有說話。
他隻道自己猜對了,“若真如此,兩個熱血男兒為了美□□腳相向,當真算得上一樁風月美談了。”
“季公子可是得了相國千金的青眼,就是再美貌的小娘子, 怕是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吧。”
事實上, 這些書生與季青珣私交不深,這許多事都是道聽途說的。
這位解元就算去了□□所居的令賢坊, 也不讓任何□□舞姬相陪,更不會為她們寫詩填詞, 連酒都極少喝, 真是沒有半點風流文人的秉性。
他們能混在一塊兒,蓋因仰慕季青珣的文采, 更覺得與這位解元一起走很有麵子,而且常引得小娘子們競相偷瞧,是以聚集在季青珣周遭的人才越來越多。
尋常季青珣連話都少,一場宴集隻寫一首詩就擱筆了, 連官員置宴相邀都不肯去,和尋常舉子其實聊不到一塊兒去。
聽他們說起什麽相國千金, 季青珣搖頭:“不,沒什麽相國千金,季某已經有中意的人了。”
“就是季公子所喚的……阿蘿?”
季青珣不喜歡別人這麽喊她,帶了點警告:“這名字你們不該喊。”
“知道知道,你都喊人家的閨名了,該是兩心相通,隻等取得功名提親去了,怎麽她還和別的男子在一塊兒?”
“難道那是她哥哥不成,她哥哥不願把妹妹許給你?”
眾人七嘴八舌地猜測,季青珣已沒了談興。
“在下怕是得去尋個醫館,恕今日不能相陪了。”說著,他將銀子放下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