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閨房之中, 李持月有些擔心給季青珣灌的迷魂湯藥效不夠,正在琢磨怎麽加大劑量。
其實法子也不是沒有,拉著季青珣滾上床榻去, 把人睡服就行了。
但她實在不願意,也做不到。
現在重要的是, 季青珣有沒有相信自己確實打算與他重歸於好了呢?
畢竟他麵對秦殊意和上官嶠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李持月有些擔心季青珣也在和自己逢場作戲。
秋祝本想進內室吹熄燈盞, 卻見李持月還沒有睡, 眼睛瞪得像銅鈴。
“公主,怎麽了?”秋祝掀開連珠帳。
李持月抱著被子,神情疲憊卻合不上眼,“有點睡不著。”
“公主是在擔心季郎君的事嗎?”
“是啊,如今看來, 他心裏定然是有我的, 但我又擔心他早看穿了一切,也是在演戲。”
秋祝聽著公主的傾訴, 也不知她計劃是什麽,便握緊了她的手, “公主是擔心季郎君將計就計, 從蟬變做了黃雀?”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生性多疑,心思縝密, 此前那麽多的蛛絲馬跡,我擔心他已經知道了我有殺他之意。”李持月說起一個“殺”字,眼中閃光閃現。
“奴婢一直不懂,既然季郎君如此小心, 那公主當初是如何發覺他有異心的呢?”
半年多前某個早晨突然就說季郎君有異心,分明二人前一晚還恩愛著, 難道是聽到了季郎君的夢話不成。
說起這個,李持月垂下了眼:“那是個……永遠不會有人猜到了緣故。”
“季郎君也猜不到嗎?”
“他也猜不到。”
“那公主不若讓季郎君明白,你顧念舊情,即便知道他從前對您諸多隱瞞,您氣過一陣也就罷了,對他到底有一份女子的心軟在,擺脫不了以夫為天的訓誡,這輩子也就認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