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中, 寂淳跟著走進來,李持月連忙放開抱上官嶠的手。
即便如此,寂淳還是看到。
天哪!他那靈心智性的師兄居然和公主……寂淳眼睛眨了又眨, 站在一旁裝作不存在。
“本宮現在命令你,站起來!”李持月俯視著還跪著的人。
這般, 上官嶠哪裏還能不知她是不放心自己,才上大覺寺來的。
他心中竟有一絲滿足, 柔聲問道:“公主怎麽來了?”
“管這麽多, 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李持月看寂淳拿那禪杖刺眼得很。
上官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說道:“師弟,你先出去吧。”
寂淳隻得又帶著一肚子好奇又出去了。
等門被關上了,李持月蹲在他身邊,說道:“那天我說的話過分了, 上官嶠, 你不要怨我好不好?”
“從未怨過,是臣被季青珣挑起殺生戒, 這是應受之過。”上官嶠說得十分坦誠。
李持月聽到,幹脆跟著他一道跪下, “本宮一樣要殺了他, 要不要叫寂淳進來,也連本宮一並杖大了吧。”
“公主, 你不必受佛門八戒。”況且她這小身板能挨幾杖的。
“你也一樣不是了,起來!”李持月拉著他的手臂。
有她在,上官嶠怎麽強得過,正想起來, 但是見著跪著的李持月,心思突然又飄到了別的地方去。
按住她的手腕說道:“再陪我一會兒可好?”
他們並排跪著恩師普廣禪師的牌位, 真讓上官嶠有一種在跪拜高堂的感覺。
李持月怔了一下,看到上頭的牌位,後知後覺他在想什麽。
她不再拉他起身,又悄悄陪他跪了一會兒,喃喃說道:“禪師既得母皇信重,本宮跪著,也不算屈尊。”
“若是這樣就算拜了天地,多好。”上官嶠隻在心裏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