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
“啊——!”
敬大夫隻是按了一下被令狐楚敲過的小腿, 李持月攥成拳的手就幾乎要掐破掌心。
雲寒也皺眉:“你輕點啊!”
“活該!”敬大夫吐出一句,又問外頭,“哪兒有木板?”
尹成直接從馬車上拆了兩塊丟進來, 敬大夫麻利接了,跟給軍營裏的士兵包紮一樣, 給公主打上了木板。
一路上,李持月的痛嚎聲就沒停過。
護送的將領不放心, 來看了幾次, 見真的隻是在包紮而已,可是這大夫手也太重了。
“骨頭裂了,要夾上木板,這腿接下來一個月都不準再走動,還有多吃點魚肉、豬肝、雞蛋……”敬大夫撣了撣袍子, 醫囑說得漫不經心。
“大夫你慢點說, 我記不大住。”知情不在,雲寒還是第一次幹這種差事。
沒辦法, 他拿了公主府的銀子嘛。
李持月在一旁暗暗記仇,心底盤算著要連上次的賬一並算了。
表麵, 她笑得平易近人, “還未問老大夫姓名,這包紮的法子看起來像軍中的手藝。”
“叫我敬大夫就好, 至於別的,你又何必來套我的話,回去問季青珣不就知道了。”
說到季青珣,李持月的笑散了去。
“既然傷口包好了, 雲寒,把他捆起來, 人質就要有人質的樣子,把敬大夫拴在馬車後麵去吧。”
雲寒道一聲:“得嘞!”就要來抓他。
敬大夫眼睛一瞪,這小公主是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癮吧。
“一說季青珣你就這樣,別裝得不在意,把氣遷怒到我一個老頭子身上。”他邊說邊閃轉騰挪,雲寒能碰到他,但就是抓不牢。
雲寒說道:“公主,這人滑不留手,我抓不住啊。”
這麽小的地方兩個人竄來竄去,李持月也被攪得生煩,“本宮自然在意,想要他的命可想得晝夜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