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這樣了, 你還能心無掛礙地跟上官嶠好嗎?”
李持月一僵,唇瓣發白:“此事與你無幹!”
可心裏,她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上官嶠的。
這話戳中了她的痛處, 李持月知道上官嶠在意什麽,今夜做的這些事就算不是她的本意, 也有她一再忍讓的過錯。
上官嶠走的時候那麽相信她,還衝她揮手……
李持月越想越難過, 屈身抱住自己, 埋起了頭,洶湧的愧疚淹沒了她,眼淚怎麽也忍不住。
輕輕的抽泣聲響起。
季青珣也沒想到這句話效果這麽大,可見阿蘿有多把那個人放在心上。
還跟他在一張**呢,身上沾著全是他的痕跡, 就在這兒為了別的男人的在哭。
季青珣聽著, 心裏頭滋味難言,鬱氣怎麽都散不去。
可是眼前的人是阿蘿, 讓他甩臉就走,季青珣做不到。
他把李持月抱到腿上, 哄道:“上官嶠有什麽好, 不過一個還俗的和尚,武功、樣貌、本事樣樣不及我, 就是文采,我也絕不輸他,你怎麽看得上他呢?”
李持月根本不想對牛彈琴,此人就算本事再大, 德行低劣,和上官嶠根本沒半點可比之處。
季青珣見她跟沒聽見一樣, 又改利誘:“阿蘿,上官嶠不過是一個要你保護的孬貨,我就不同,我什麽都能給你,
那次你要殺我,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勢力嗎,現在他們都是你的,不管是明都還是邊關的,隻要你想用,盡在你手中。”
他現在就如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隻要她不哭,就什麽都願意掏出來。
李持月將這話聽入了耳,抽泣聲慢慢停了。
在她心中,上官嶠縱然重要,但第一重的就是權力,此刻真相就在眼前,
她無情無義,就有可能換得一個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