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是慢慢被發現的。
起初上官嶠隻是農戶嘴裏聽聞西北邊不太平。
一行人仍舊往洛都走, 李持月鋤地傷了手,她嚴令秋祝和解意還有乙樞等一眾暗衛,之後絕不能將這事傳揚出去。
至於上官嶠, 因為慫恿公主打賭,被罰這幾日都得給她端茶倒水。
他們在離洛都還有幾日路程的一座鎮子落腳, 鎮上隻有一家客棧,生意清寒。
商隊準備用了晚飯再歇息一夜, 但是客棧灶台已經熄火了, 能吃的隻有胡餅。
“怎麽又是胡餅。”李持月苦著一張臉。
秋祝心疼公主吃這些不合胃口的東西,要去借了廚房的灶台,準備煮點肉絲粥。
李持月心疼她趕了一夜的路,讓她先去休息,解意也被打發走了。
偌大的大堂裏沒了人, 隻有一張桌子上點著油燈, 李持月看著上官嶠淨了手,把路上帶的胡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 夾著撕好的肉幹喂進她嘴裏。
李持月吃得百無聊賴,上官嶠卻覺得有趣, 自己像在喂一隻貓兒一樣。
“在想什麽呢?”她柔倦的眼睛打量著燭光中有些走神的人。
上官嶠說道:“悅春宮裏那隻狸奴。”
說起來她就有點失落:“那隻貓兒不知跑哪兒去了, 我原是想帶回公主府去。”
二人正閑聊著,乙樞突然出現, 麵色格外嚴肅:“公主,外邊似乎不大太平。”
上官嶠起身走到門邊,開了一點門縫看出去,就看見外頭燭火搖晃, 一群人正挨家挨戶地砸門。
看衣裳不像衙門裏的人,更像是流民裏頭身形告狀的。
隻看了一眼上官嶠就把門悄悄關上, 上了門閂。
“是什麽人?”
上官嶠牽著她的手一邊上二樓一邊說:“怕是流民,先前就聽說西北邊不太平,怕是往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