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岸的疑問跟刀子一樣子直往雲停心口紮。
雲停不理會他, 已是在念及兄弟之情了。
他可以無視雲岸,唐嫻不能。
說實話,唐嫻是知曉了雲停的身份,但對目前的狀況的了解並沒有那麽透徹, 比如雲停能做哪些決策, 她唐家幾口人的性命現在是捏著雲停手中, 還是由朝臣決定,或者是雲岸?
不管了, 先把姿態放低了再說。
於是唐嫻溫和地替雲停回答,“回稟陛下, 毛毛又名莊詩意, 便是上個月死去的唐皇後……”
“哦。”雲岸記起來了,就是他讓人去埋的, 為了這事,莊廉跟他急了眼,雲停回來後, 剝奪了他做任何決斷的權利。
雲停倒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可是越不說話, 雲岸越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他去問莊廉, 莊廉隻唉聲歎氣,弄得雲岸忐忑了好幾日。還好, 現在雲停恢複了正常。
一個早就被廢掉的皇後,讓雲岸遭受了很大的委屈。
這使得他從一開始就對那位唐皇後沒有好感。
雲岸不屑地回道:“就是她啊, 她敢以皇祖母的身份自居?亂臣賊子的孫女兒,留她一條性命已經算是……”
“誰準你這樣說她的?”雲停剛被唐嫻刺了一句, 心情正不好,語氣森嚴地命令, “閉嘴。”
他是很不想承認細算起來,唐嫻的確該是他皇祖母。
可他更不願意別人拿唐家罪女的身份來奚落唐嫻,誰都不行。
她已經為此吃了許多的苦。
雲岸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看看大哥的臉色,悻悻閉了嘴。
而唐嫻由此確定了,能決定她一家人性命的可以是雲停,可以是朝臣,唯獨不會是雲岸。
“笨蛋二哥”,真是一點都沒錯。
要討好,她也該討好雲停才是。
在得知雲停是皇家人時,唐嫻對雲停的歉疚想念,全部轉變成震驚,情急之下,她是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麵對雲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