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是否尋到了瞿陽王的藏寶洞,還有待商榷,但唐嫻身上的血玉瑪瑙,無疑為這事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莊廉激動了會兒,冷靜下來後,開始為唐嫻憂愁。
在他看來,不論是岑望仙的事,還是煙霞的事,唐嫻全程被利用,否則不會傻乎乎拿藏寶洞來談交易。更別提,現在還被自家公子裝作反賊來恐嚇。
一個獨自入京尋親的姑娘,就因為發善心救了個人,淪落到這種境地,這也太慘了。
他越看唐嫻越覺得憐憫,然而事關重大,不能輕易放她離開。
“公子何不答應了她?先套出藏寶洞所在再說。”
莊廉想得美,找到藏寶洞後就把人姑娘放了,這麽一來,國庫填滿了,煙霞也能撿回一條命,皆大歡喜。
可雲停不願意:“我為什麽要與她做交易?”
莊廉迷茫。
雲停負手而立,望著遠處桃園中獨坐深思的姑娘,聲調冷然。
“這江山姓雲。”
江山姓雲,瞿陽王也姓雲,無論有沒有那個寶礦,他既接下了江山重擔,背負起責任的同時,疆土中的一切,也就全部歸屬於他。
沒有失主與盜賊做交易才能取回所有物的道理。
莊廉道:“是這個道理……公子是打算用刑?對叛國通敵的賊人用刑,那是沒得說,可這弱小孤女無辜……”
雲停冷眼一掃,莊廉識相閉嘴。
“煙霞身負重傷,至少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養傷。此期間,暗中搜尋她的蹤跡。”
“至於她,交給你了。”
雲停朝桃花樹下的唐嫻抬下巴,下了死令,“到六月中旬,煙霞傷勢該無大礙,若那時她仍未主動現身認錯,而這個姑娘也依舊不肯開口,那就休怪我視她二人為通敵奸細。”
視為通敵奸細,那便不必顧慮是否為大周子民了,再殘酷的刑法,也是用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