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嫻混沌不清, “啊…什麽?”
等等…
餘嫻慌亂地推拒,“…啊?!什麽?!”
在哪?!在這?!
“你在想什麽?這裏是冰嬉場邊的帳篷!”餘嫻驚呼,滿臉羞紅, 在他炙熱到活像已將人扒光的眼神中,維持著理智,“外邊賓客如潮,周圍有娘子兵把守,再過幾刻鍾,還要去與郡主保平安的!”鄞江城的瘋子真是多啊, 出來一趟遇到倆,她咬了咬下唇, 忸怩道,“你此時提這種要求, 和流氓有何區別?不挨我巴掌打…”
尚未說完, 餘嫻的身體被陰影籠罩住,她縮起脖子看蕭蔚,他露出殷切又無辜的神色, 下一刻, 餘嫻再度被捧起臉頰親吻,順著脖頸往下幾番輾轉, 蕭蔚唇角溢出一絲笑, “打我。”
口齒溫熱, 脖頸酥癢,餘嫻回神時褻衣散落, 她眼如遊絲, “你別惹我了,在這裏圓房, 萬一被人曉得……”
“被人曉得……”不知是不是錯覺,餘嫻覺得蕭蔚露出了一種“還有這種好事”的神情,他避而不答,反問她道,“我去沐浴……好麽?”深深凝視著餘嫻,紅酥手還不忘鳧動她心間水波,她盈淚籲氣,蕭蔚喉結輕滑,心念一動。他還沒用午膳,好想吃。
“不行。”寥寥兩字,中間有一長頓,首字尾音上揚,氣音籲出,尾字首音下沉,婉轉成調,斷句成這樣。
全因她念起來冰嬉的途中,見遠處疊聚一起的兩道峰巒之間有青雲出岫,雲吸峰頂時,山峰就像被咬了半截出去似的。
她這一頓,讓蕭蔚抬起頭,微虛起狹長的狐狸眼嘲笑她。
又垂眸看向兩人合掌中的碧水玉珠串,七顆渾圓晶瑩的珠子被紅線係為一串,如吐信的蛇,沁涼如冰,與這間帳篷內火爐裏那長龍炭截然不同,呈兩極。
他拿起珠串,眼神癡迷,“光滑如壁,潔淨無塵……是為碧水玉。”餘嫻仍是迷茫,直到下一刻他伸手入被中,“帳中可熱?為你解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