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栩仰著下巴,一臉理直氣壯。
“栩栩,你這是連飯都不準朕吃,就要趕朕走嗎?”
“也不是趕你走。”安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又迅速變臉,“你要是自己想走我肯定也不好意思挽留。”
墨廷淵一臉無語,再不走好像顯得他有些死皮賴臉。
可是,他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見到媳婦兒,今天奏折有那麽多,他要是走了,今天怕是不能再看到安栩了。
於是,他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朕餓了,開膳!”
麵子值幾個錢?
還是跟老婆坐在一起吃飯更值得。
安栩蹙眉,她本打算送走了小六再去禦書房陪他一起批閱奏折,畢竟客人在,她總要顧及。
既然如此就算了,反正他們兄妹二人也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這頓飯吃的格外和諧,墨沉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馨。
過去她未出嫁之前,一直自己住在宮裏,身邊除了宮女就是太監。
後來她成親了,本以為會和駙馬琴瑟和鳴,但梁晨又是個冷清的性子,跟她不太親近,甚至因為身份,很忌諱她的尊貴,總是表現的疏遠。
想想也是,大秦規矩多,尊貴有別,駙馬想要與公主同房,都必須提前齋戒清洗幹淨,然後向公主身邊的嬤嬤稟報得到允許才行。
否則平日隻能各住各的。
或許是因為這些規矩,才讓梁晨對她冷漠。
可是她也想過將這些規矩給廢除掉,但遭到了孔嬤嬤的反對。
公主就是公主,若沒有這麽多尊貴有別的秩序規定,那麽駙馬總有一天會得寸進尺,忘記自己的身份。
吃過飯後,墨廷淵依依不舍地離開,走之前叮囑道:“駙馬回來了,你要收斂些公主的性子,也別太欺負人家。”
墨沉雪撇撇嘴,一些悶悶不樂:“我哪裏敢欺負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