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裴錦母親掛斷妹妹電話就著急起來。
她太清楚她這個女兒了,別看從小到大剪個男孩子頭發,看起來好像跟男孩子似的挺灑脫,其實非但不灑脫,還特別倔強執拗,認準什麽就非得一定得到。
否則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到那個地步。
她就怕她突然看到周嚴豐和太太成雙成對地出現,一下子接受不過來,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什麽不理智行為。
偏偏她今天大清早回來,放下東西就一聲不吭出門了。
裴母直覺肯定發生了什麽,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傻事,趕緊翻出電話本聯係平時跟她關係好的那些朋友和同事,結果電話打了一圈,著急了半天,才得知她參加朋友聚會去了。
裴母不信,電話裏聽了一會兒,聽到她彈著吉他正唱歌呢。
裴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生氣,周嚴豐畢竟救過她們母女的命,就像她妹妹說的那樣,人家好不容易帶愛人來京一趟,她們怎麽能沒有一點表示。
她女兒有個人情緒,可以不出麵,但好歹也應該通知家裏一聲吧。
裴母心裏這麽想著,就趕緊給丈夫撥了個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被那邊低斥,“辦公時間打什麽電話!”
裴母沒顧上跟他計較,怕他掛電話,趕忙說道,“周嚴豐和他愛人來京了!”
那邊怔了怔,“什麽時候的事?”
裴母道,“甭管啥時候了,你就說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是不是啥表示都沒有!”
然後又把女兒大清早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人家夫妻倆添堵的事說出來。
裴父跟裴母一個想法,拋開其他不說,他們家欠周嚴豐一個天大的恩情,人家帶著太太來京了,他們家裝聾作啞,說出去哪個不說他們家不厚道。
而且當年女兒不顧人家有婚約,硬是不管不顧地追求人家,求愛不成跳了樓,搞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